步一直走了两天一夜,我心疼着自己那被飞速消耗着的假期,但想到既然已经答应了少女,那就一定要咬牙走到黑,心里便也不是特别想要抱怨,只能靠着和斯卡蒂闲聊来转移注意力。
我们聊得话题很多,从对各个干员的看法到关对我的印象,从某一场比较惊心动魄的战斗到整个泰拉大陆风起云涌的政局——斯卡蒂对政治完全不能理解,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只是偶尔发出“嗯唔”的声音证明她在听。
在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斯卡蒂的态度似乎比在罗德岛和我交流的时候轻松了许多,聊天进行得也就比较愉快,但即使如此,奔波的过程也依旧疲惫到令人发指,所以当斯卡蒂对我说出“我们到了”的时候,我强忍着直接跪在地上的冲动,走出了这片密林的边缘,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罗德岛上的干员们几乎都没见过大海,我也未能超在这方面和其他干员与众不同,只在书本中见过关于海的描述的我对那无垠的蔚蓝充满了炽热的期待——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经历了多少次的情绪变化:在刚刚与斯卡蒂一起出发的时候,我还对大海充满了期待和向往,可是在穿越密林的时候,这种期待完全被旅途的艰苦所淹没了,而直到海洋近在眼前的现在,我又重新回忆起了对这番美景的期待。
踩在脚下的松软感觉,呼吸进口鼻中的咸涩与潮湿,眼前的开阔与明亮都让我心旷神怡,我注视着眼前的海洋,斯卡蒂走在我前面,闯进了我眼前的风景中,仿佛天生就属于这片一望无际的碧蓝,她站在我面前,立刻就成了这方风景的一部分。
“博士,这就是海。”斯卡蒂看着
条只是线条而已,可是它们组成的图案是那么的污秽和亵渎,但我又无法准确地将它们组成的形状描绘出来——而此时,我的大脑接收到的痛苦告诉我:我正在被倾轧,正在被击碎之后又融合,我在被冰冻又在被灼烧,但如此之下,我却无法惨叫也无法逃走,我只是看着眼前那令人作呕的光景:交织着的线条拒斥着我曾引以为傲的智慧与谋略,逼迫我用婴儿一般的畏惧和天真去审视面前的东西,线条交媾出的形象就仿佛是某个庞大物体的一角,而这个庞大物体仿佛又由无数的赤裸女体纠缠而成。
耳边的声音在不停的鼓噪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虽说听不懂,但是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几句能够被理解的文字,它们似乎就在告诉我去占有和征服,在向我宣扬性的美妙,我想用我的理性来对抗,可是那些声音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刻不停地鞭挞着我的理智,那些声音从轻声细语变的呕哑嘲哳,仿佛如果我不接受它们的想法,它们就会一直用这种声音折磨我,用冰冷与灼热拷问我;我面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可憎,不断扭曲着我的理智和意志,梦境的世界如此的漫长,如此的漫长,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小时?一天?一年?还是一个世纪?
从恐惧和反胃感中醒来,四周一片漆黑。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身都是冷汗,四下伸手不见五指,我已经睡了快一天,可丝毫没有觉的自己的精神的到休息或者放松,我在从床上坐起来的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梦到了什么,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作呕感不断萦绕着我的喉咙和胃袋,跌跌撞撞的穿上了鞋子,系上了衬衫的扣子,走出了木屋,木屋的前面有一簇木块堆出来的营火,上面用树枝串着几条被烤的有点焦糊了的肥鱼。
一边想着“这大概是斯卡蒂的手笔”一边让视线越过营火,寻找着少女的身影,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少女那灰色的长发,却看到了那一轮正对着我的明月从海上升起,今晚的月亮很大,占据了我面前的一大片天空,那些科学家们会把这个天象称为“超级月亮”。
我的面前是开阔的沙滩与海洋,我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