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些神志,她会感觉到自己的前后两处,外加下半个
身体,照样是整片的汪洋泛滥,就像是刚退下潮水的烂泥海滩一样。那是因为女
人就算已经不省人事,照样会被运送到码头上去,照样睡木台子。要是就连鬼子
水手都嫌她老弱残败到不像个活的女人,不怎幺愿意干她的话,兵们早就有办法
对付。笼车开进港口以后,把另外几个女人全领到了望台里的二楼呆下,外边就
光是捆住一条娜兰的老屄。这个破烂讲明就是留给人免费败火的。要想玩好一档
的,给钱,上楼。兄弟们整天辛苦守在这个烂地方就像当龟公一样,弄几个零花
能算多大事情?
越打越做不动,越做不动越打。这是一条循环加速,直奔终点的单行路。女
人知道自己正在被榨干耗尽最后的一点气血。更加的衰败还在人的精神。她现在
对于光身赤脚,露奶露屄这种事已经丝毫的也不在意,当过王有什幺,当婊子又
有什幺,女人干嘛要长一条屄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让男人抽插。谁要蠢到连这样
一条烂成狗的屄都要插,那就留给他们去插好了,使劲插,花样的插。反正这条
东西已经肮脏敞荡到如同一条骡马大道,随便怎样的往来践踏都可以听之任之,
她自己这个大道的主人不光是没有感觉,就连心情都没有。喜乐当然不必去说,
就是连哀怒都没有,什幺都没有。其实她一整天里,全心全意,魂牵梦绕的唯一
一件事情,就是等到男人们抽插完毕,她跪在柴房地下能满手捧起来的那一把鸦
片叶子。那些东西塞进嘴里去咬嚼起来,满天上看到的星星月亮晶莹皎洁,心里
是圆圆满满的快乐。脸上挨两个嘴巴,屁股被踢上一脚一点也不疼,脖子手脚上
的铁链枷板都像纸糊的一样轻盈。那样一个时辰才真是个
生。
决定了她的死法。
吃成个什幺样子。
大半个时辰的饭局。
值得再多活上一天的人
一个求仁得仁的结局。
奴女们这一回在餐廊里倒是没再见
处理,以下还有多多仰仗她们脖子和腿脚的安排。
膀上抗住这副台面,变成了两座下跪姿态的饭桌桩脚。
按照怀远使用奴女立台的几回前例,设宴主旨可以是立威,也可以表达轻松
每回被叫到这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跪在地下当一条支撑饭桌的腿。
销,两个女奴间隔开十尺距离面对跪立,给她们各自装上夹持脖颈的枷板,这两
副枷板同样是光亮考究的红色漆面,和进餐长台制作的时候就是配成一套,现在
两个人头颈的长形木枷。台面的两端都有凹凸相对的榫合结构,面板底下有拴有
压着是要一次一次的疼昏过去,再疼醒过来,死过活过多少回才能熬出那幺一顿
多,可她们并不是第一次做,她们都知道接下去的那一场苦刑会有多煎熬。南怀
远的女奴隶们长跪立身,凭借臂膀承担住餐台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人在那底下
给她们两具脖枷的空档中间插进去台板,使用拴销拼装成为一体,她们也就在肩
横摆一张大红颜色的长方台面。那扇长度靠近一丈,宽幅超过两尺的台面上红色
磨漆,使用镶嵌的珠贝拼出一幅渔港丰收图,但这东西同时也是一面可以拘禁住
盘旋纠结的鞭痕烙印,互相参照互相对应,那些积年累月里风霜侵蚀浸润的残皮
抵达粤州,准备搭乘海船回国的时候,他在怀远南阁就受到了奴女跪台的宴请招
而且以书信原文撰写一篇回函,可以算是保全了王朝的颜面。